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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贵霜国王的大夏铭文印章: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的察干扬遗址①-尊龙凯时网页版

瑞德维拉扎 著,徐文静 译,毛民 校 来源:2012-03-27 《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学报》2011年第2期
(乌兹别克国立美术学院科学研究所,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

  关键词:艺术考古;贵霜王朝;大夏地区(今乌兹别克南部和阿富汗北部);铁尔梅兹古城;察干扬遗址;陶瓮;铭文

  分类号:k83/88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838(2011)02-0124-03

  2001年5月,一组物品(无釉赤陶,陶器器皿和一枚印章)被带到了铁尔梅兹(译者注:即唐僧取经路上的怛密国)新开的考古博物馆。它们是在库尔-帖佩(译者注:帖佩,即高台地,中亚许多考古遗址常以某高台地命名)城址被发现的,该遗址座落于克孜勒苏河西岸,靠近乌兹别克斯坦苏尔汉河州的东北边境以历史文化闻名的察干扬地区。

  1965~1969之间,乌兹别克斯坦艺术史探险队第一次对这个城址 进行了测量。随后,著名苏联女考古学家普加琴科娃发表了关于在dzhoilma城同时还发现了一组赤陶的文章,指出当地居民处于贵霜王朝统治时期。②在稍后的1970年代,普氏确定了城址的规模和文化层的厚度,差不多12-14米厚。当我们在这座城市的战壕一角作地层分析时,多亏发现了处于战壕上层的贵霜王瓦苏戴瓦的硬币仿制品,我们能够认识到,在公元第4至5世纪那个特定的区域,城市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1](80)

  该城址衰落之后,此地被此后千年来耕田的爬犁几乎翻了个底朝天,现在被农田和房屋占据。它包括一个小山丘,那里的文化层厚度高达14米。在距离遗址南侧1公里处,还发现了陶器碎片和其他物体,这个城址粗略的年代框架是从公元前1世纪到公元4世纪。[2](19)

  文章还指出,陈列在铁尔梅兹考古博物馆的物品中,特别之处是来自joilma遗址一个陶瓮边缘的碎片,烧制前刻上了大夏铭文。[3](103)

  由于在草书旁边也发现一些巨大形状的字母,因此我们判定铭文中的字母书写形式不是单一和同一的。例如,字母san和rho的书写方式,类似于他们被刻写在中亚铁尔梅兹的另几个贵霜时代遗址的铭文样式:如苏尔赫-科塔尔神庙遗址,拉巴塔克遗址和阿伊尔-塔姆遗址的铭文,都是随着san笔锋的垂直向高处伸展出一定角度,而不是两个字母右侧部分弯曲的形状。

  两个字母清晰地以草书形式出现:第一个单词为a[alpha],第二个为z[zeta]。o在铭文中发现了三次,但是不一致:一个形状弯曲;一个为几何形状;在khum边缘的铭文被发现是三角形的,上部弯曲,下部边缘更加生硬。边缘下部有一个锥形脊,在这点上显示出它是一个圆形器皿。这种尖脊和瓮的口缘的组合,在贵霜王迦腻色迦时期10号街区已经发现,但实际边缘更弯曲。[4]( 43)这种组合特性,是单个字母的混合,一些是纪念碑式题刻和草书题刻的特征,根据瓮的形状,我们确定铭文大致处于公元 2 世纪或 3 世纪;更可能是公元 3 世纪。

  实际的题词由幸存的一部分中的两个单词组成: 第一个单词是 bao payoζ[…],保存完整,是著名的圣(王) ,在许多硬币的图标符号,和在贵霜王朝时期的铭文上都有记载。

  第二个单词 rogoz[…],前 5 个字母得以保存,是至今没有遇到过的唯一的大夏文题词。它可能是某个人的名字,与我们已知的某些大夏人名或地名中含有 zeta 的名字相类似。

  两个这样的名字已经受到关注,其中第一 个—— nogonzok,是一个贵霜贵族成员的名字,头衔为 karalrango 的首领,或许是个总督,是边境省的统治者,在大夏地区南部的苏尔赫科塔尔和拉巴塔克遗址的碑文中均有记载。③

  第二个名字是钱币铭文中提到的国王 goboz-iko 或 gobozoko,该种钱币在式样上模仿了当时的萨珊波斯王瓦拉赫兰四世( 公元 392 - 399 年在位) 。[5]( 80)两位德国学者谷布尔和温伯格对这些钱币作出研究。从这些来自于铁尔梅兹( 也就是古代大夏北部) 的硬币来判断,goboziko 可能是该领地中的一个小统治者。

  在铭文中,特别是关于硬币标示使用的语序, 作为一项规则,总是一致的。首先是头衔,然后是人名,最后是与此相关的家族名称。例如 saokaniski kosano – king kaniska of the kusanas 表示: “王 - 迦腻色迦 - 贵霜国”。

  依据此观点,有可能的是,在从 joilma 陶瓮双峰驼碑文尚存部分,传达了头衔和个人名称: 王 -罗戈兹[伊科]–也就是 ragoziko 王。

  拉戈兹[伊科]可能是一个小省的国王,此时已经处在贵霜王朝的衰落时期的古察干扬统治下。或许该省在贵霜王朝存在时已被给予特殊地位,同时他也是贵霜统治王朝的成员之一。这和陶瓮的考古年代相符合,即处于第 2 和第 3 世纪,以此种方式书写的题记,也指出了上述时期。

  在其他考古发现物之中,是什么指出了贵霜王朝时期察干扬地区的特殊重要性呢? 在哈恰扬遗址,贵霜王朝宫殿庙宇的浮雕,反映了贵霜 - 月氏王朝力量的上升和对敌战役的胜利。这些雕塑,至少暗示了单词 rogoz[…]可能有另一个含义,这里有一点我们需要从心里澄清,在大夏语里lexion 这个单词是不完整的。

  (本文译自英国《circle of inner asian art 》(issn 1364 - 9418) 杂志 june - 2004,第 12 页 ~15 页)

  注 释:

  ①特向我的良师益友李夫叙茨 livshits 致谢。

  ②普加琴科娃《北部大夏的考古遗址研究》,《乌兹别克社会科学学报》1968 年(8) ; 普加琴科娃《大夏艺术的新发现》见《乌兹别克古典文明史》,塔什干,1973 年。另一种说法: 贵霜帝国是希腊血裔民族所建立,最初在中国青海地带,后来向西占领了中亚西亚地区与波斯、贵霜帝国鼎盛时期——即公元 105 年 ~ 公元 250 年——其疆域从今日的塔吉克绵延至里海、阿富汗及印度河流域。

  ③中古伊朗语,见《伊朗语言学基础》莫斯科,1981年; 辛姆斯 - 威廉姆斯( 伦敦大学) 与乔·克里白( 大英博物馆钱币部) ,《新发现的贵霜王迦腻色迦的大夏文铭文》,见《丝绸之路艺术与考古学报》,1995 - 1996,( 4) ,日本。

  参考文献:

  [1]瑞德维拉扎. 关于乌兹别克南部大夏遗址的再思考[a]. 古代大夏[c]. 列宁格勒,1974.

  [2]瑞德维拉扎. 关于萨珊波斯王征服大夏北部的年代问题[j]. 乌兹别克社会科学学报. 1982,( 1) .

  [3]瑞德维拉扎. 出土于康普尔 - 帖佩遗址的铭文和印章[a]. 大夏 - 吐火罗地区考古发掘报告: 康普尔 - 帖佩遗址[c]. 塔什干,2002,( 3) .

  [4]波列洛夫. 出土于康普尔 - 帖佩遗址的贵霜王迦腻色迦时期陶器[a]. 大夏 - 吐火罗地区考古发掘报告:康普尔 - 帖佩遗址[c]. 塔什干,2002,( 3) .

  [5]谷布尔. 历史文献与考古所知的波斯系月支人在大夏和印度( 四卷本之卷二) [m]. 威斯巴登,1967; 温伯格. 有关大夏历史上的几个问题( 公元 4 -5 世纪) [a]. 铁尔梅兹古城佛教中心: 喀拉 - 帖佩[c]. 莫斯科,1972.

  【责任编辑 徐英】

  作者简介:瑞德维拉扎(1970-2002)男,原籍格鲁吉亚人,乌兹别克斯坦科学院,院士。

a kushan king of the bactrian seal inscription:the chaganyang site in uzbekistan

written by ruidwelach,translated by xu wen - jing,proofread by mao min

(sciences institute of national academy of uzbekistan,tashkent ,uzbekistan)

  key words: art archeology; kushan dynasty; bactrian region ( now in southern uzbekistan and northern afghanistan) ;the ancient city of termez; chaganyang observation sites; earthenware pots;inscrip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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